深海 zero

常年徘徊在北冰洋和格陵兰岛的冷cp狂热爱好者,请喂我粮

【ALL金繫列】花吐症 鬱金香(上)

    没忍住先写了嘉金……依旧是刀,这回应该不会写特别多。

    恩,嘉三三是要结婚的,不过娶的不是金。而且最后两个人也不会在一起。

    #第一人称拯救世界#

    不雷的话就吃,谢谢^ω^
――――――(一)
    我是嘉德罗斯,现在是圣空星的王储。

    ……

    啊,应该是吧。既然每个人都这么说的话,那么应该是吧。

    虽然圣空星是全宇宙最先进强大的星球,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不真实。

    圣空星的皇宫群落位于山崖上,是用整块可以吸收光线的矿石雕凿出来的。圣空星原本是光辉的星球,但是在皇宫中,我只能感受到无边的冰冷和黑暗。

    在这里我几乎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每个人都是噤声的。我站在宫殿长廊上的时候,连他们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在我眼中他们全都是行走的骷髅,仅仅是披了一层虚假的人皮。

    眼神空洞,皮肤白皙如纸。不论是谁都穿着厚厚的礼装,整个人都埋在衣料里,活像个膨胀浮肿的球。

    他们来去匆匆,似乎总是在忙一些事情。他们从不与我交谈,最多就是见面时鞠一个躬,再恭敬地叫上一句王。

    王。

    在平民眼中只能用来崇拜敬畏的地位,于我而言却是一种诅咒,是将我束缚在圣空星的诅咒。

    每逢朝觐,我都是被特赦可以不用参加的。他们将我隔离在真正的世界以外,秘密议论着什么关于我又不能被我知道的事。

    至于我名义上的父皇,圣空星现任的王,他总是令我感到厌恶。

    因为他每次见到我,都会用一种悚然的眼神注视着我,那眼神并没有父亲对儿子的慈爱,反倒像是疯狂科学家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时的癫狂眼神。

    他用那样抑扬顿挫且诡谲莫辨的腔调吟诵着圣空星古老的赞歌,在结尾的时候,他总会拿诡异的目光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那么执着,毕竟我们同为圣空星的王室,终有一天我们会兵戎相见。而我,是一定会赢得这场角逐的。

    他的话也同样应实了这一点。

    嘉德罗斯,你会是圣空星的王。

    是的,我当然会是。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其他人有在圣空星称王的权利。

    就算是我父皇,也不行。
               (……)

――――――(二)
    我杀了圣空星前任的王。

    这是必然,没有人会为此感到惊讶,就连我的母后也是欢欣的。因为圣空星的王只能有一个,不论他是否只是挂了一个前任的头衔。

    这真是个疯狂的星球,对吧。

    他们要花四十九天的时间准备登基大典。他们忙着裁量新衣,准备一切典礼上需要的装饰。在此期间我连寝宫的大门都无法出去。

    无所谓,无所谓。

    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一成不变的。圣空星是黑白两色的,就连那阳光,也是晦涩不明的铅灰色。

    什么最接近创世神的星球,荣耀遍布的光辉之星?

    呵,这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这仅仅只是颗肮脏、污秽的邪恶之星而已。

    不过说实在的,对于称王我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们都很弱小。我只需要抬抬手就可以覆灭整个圣空星的子民。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们连卑躬屈膝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想离开圣空星,去别的未知的星球,也许在那些星球上我能找到称心如意的现成对手。与强者战斗,赢了就把对方杀掉,输了就重新来过,如果跑不掉的话死掉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在星际中漫游,累的时候可以在一边的星球上休憩。就这样散漫地飘荡着,成为宇宙中居无定所的旅者。

    但是这是我的执念。

    嘉德罗斯必须成为圣空星的王。

    这是完全没有丝毫根据的,我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向我传递这样的信息。本能告诉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嘉德罗斯一定会死的。

    会死。

    这对我是一种动力,也是一种警告。我讨厌这种感觉,可我无能为力。

    我敢肯定这种威胁是来自圣空星,可这小小的圣空星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杀死我的呢?

    没有,没有,不可能有这样的事物存在。可是很有意思,这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很好奇啊,可以伤害甚至杀死我的,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会畏惧?只有弱者才会对未知产生恐惧,而强者则会接受挑战。

    这才是我的本性,战争与杀戮是烙印在我骨髓深处的本能,一切与战斗有关的事物都令我感到愉悦。

    在战场上厮杀,浴血,然后在战场上终结我的一生,这才是我的心之所向,这才是我的宿命。

    迎击和退缩,这是天生的差距,是强者与弱者间无法弥补的天堑。

    就算是死亡又怎么样?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挡我的,这一点我会证明给世人看。

    我期待着。

    规则被打破的那天。

――――――(三)
    登基大典前的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寝宫的阳台上摆着一盘不知名的花。

    紫罗兰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呈椭球状,花蕊被花瓣包裹在看不见的内里。饱满的水分和润泽的柔光在花瓣表面浮现,淡色的脉络清晰可见,那样鲜活,那样娇嫩。

    花香很馥郁,似乎是有安神静气的作用。

    我当时其实是很不高兴的,这几天我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因为他们(特指那些大臣)希望我能在登基大典之前找到自己心仪的王后。

    当然,要是在登基大典上找到自然也可以。

    他们不过是希望我为王室留下子嗣,为今后的王位之争做打算。他们坚信,只有在厮杀中胜出的王才拥有统治圣空星的资格。

    圣空星是很传统的男权社会,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所有已成年的女性都必须婚配,而女人只要嫁了人,就是自己丈夫的附庸,终生不得自由,基本上和入奴籍没什么区别。

    我不在乎自己以后的伴侣是谁,因为那个女人在为我诞下子嗣后,就肯定会被隔离。不管是王还是王子,她都没资格见面。

    至于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我无需细想,也知道应是长得如菟丝花般温润的女子。

    柔弱、娇小、温柔?这些不过是假象,圣空星的每一个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流淌着冷酷的血液。

    他们自私、邪恶、黑暗,是恶的集合。要不是我的执念所致,我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我对自己现在连受精卵都还不是的孩子没什么感情,也不想花那么长时间去培养一个对手。

    我只想赶紧完成这一切,然后脱身离去。至于圣空星的王位?谁爱当谁当去,我这不是给他们留了一个王储吗?

    真的好麻烦啊,明明只是当一个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呢?

    这时候宫殿的洒扫女仆跟我汇报,说是皇宫附属花园的花匠今早来给皇室送日例的玫瑰与百合的时候一并带来的。

    其他宫殿没有要这花的,那花匠看王的寝宫这样简练却没有什么生气,就顺手将花插在阳台上盛着水的瓶子里了。

    不过这花失了根,是活不长久的,不消几日就会枯萎。

    也许是这花稍微替我的寝宫添了几分活力,抑或单纯是我心情好的缘故,我罕见地没有对那个花匠降罪。甚至在女仆问我要不要见一见这个花匠的时候,我更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想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闲得很,正好找个乐子消遣消遣。

    可是这是什么花呢?

    女仆是不知道的。

    她们这些世族出生于皇宫之内,也终将死于皇宫之内。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不被允许走出皇宫的。这样的女仆会知道什么呢?她只认识玫瑰与百合,问她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其实我不在意。

――――――(四)
    我与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花匠的初次见面并没有多么美好,准确的讲,我觉得这家伙真是蠢爆了。

    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但一天到晚和皇宫内这些生物钟精确到毫秒的奴仆待在一起,对于拖沓或是低效率的工作方式多少有些看不上眼。

    皇宫的地板会定时清洁,但我并不认为它的光滑程度到达足以令人滑倒的地步。

    显然这个小花匠不是个很机灵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能在皇宫的地板上平地摔的人。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之前来送花的是他,为皇室服务的人却这么冒失笨拙,整座皇宫附属花园里估计也就这么一个奇葩了。

    总而言之,在我看见他的时候,小花匠已经躺在我的门口挺尸了。

    他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背带裤,戴着帽子,脸朝下伏趴在地上,呈五体投地状。离他的手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堆花盆的遗骸和满地散乱的鲜花。

    我刚好没什么事可做,干脆就靠在寝殿的门框上,悠闲地看着他。

    那家伙反应特别迟钝,我看他趴了有半分钟那么久,才突然像条濒死的鱼一样从地面上弹起来,然后迅速地摸遍全身上下,在发现没有受伤后吁了口气。

    然而这种庆幸的心情并没有延续很久,在看见一片狼籍的地面后,那个小花匠一下子就蔫了。

    因为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猜也猜的到,必然是很苦恼的。

    那时还是早晨,太阳才刚出来,平日里我这个时间段还在睡觉,通常是不会离开寝殿的。

    这个小花匠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犯了这样的错居然没碰见女仆长,不然他的小命还保不保得住也难说。

    也幸好我没有起床气,那日心情还算不错,就没有计较他把我寝殿的地板弄脏的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说完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怪怪的。换作平时我哪会这样和颜悦色,不责罚已经很好了。

    那小花匠显然之前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我出声的时候被吓得够呛。他转过来,有些僵硬地行了一个不大规矩的宫廷礼。

    “嘉、嘉德罗斯大人……”他声音怯怯的,很轻。说话的时候,不安地用手绞着衣服的下摆。

    我眯着眼睛打量他,可左看右看依然只觉得很普通,脸蛋倒是挺可爱的。可那种碧蓝的眼睛和金色偏橘红的发色,是头一次见到。

    “之前从没有人直呼我的名字。”我抄着手在门框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他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罕见的十分愉悦。

    “……王。”他的声音更小了,要不是我的听觉系统尤为发达,根本就听不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来送花的,不过花盆都打碎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之前王后要的香水百合,那是最后一盆了……”

    不过是一株百合,没有多大干系。

    “那不重要,今天你不用送花了,回去吧。”那小子看起来受到的惊吓可真不小,在听到我的话后立马起身行了一个礼,打算离开。

    我看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有些乏味地撇了撇嘴。我还以为敢在我房间为所欲为的人必然是很强的,没成想又是一个鶸。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摩挲了两下颔骨,突然就想到前几日窗台上摆着的那束花。

    “喂,渣渣。”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很惊诧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吗?”

    “这里除了你就只有我,我当然是在叫你,不然还能是谁?”他倒是挺委屈的,扁着嘴老不大高兴地问:“那么王您有什么吩咐。”

    “你之前在我窗子上插的是什么花。”

    他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方才一脸恍然,左手握拳击在右手掌心上:“啊!那是刚培育出的郁金香,我见它好看就带了一把进皇宫,想看看有没有宫殿收的……”

    “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送新鲜的郁金香到我的房间。”

    “哎――?”

    “听不懂人话吗?渣渣――”

    “我才不是渣渣呢!”

    “还敢顶嘴?”

    看来这渣渣还算有点意思,至少没有其他人那么无聊。性格挺情绪化,倒是蛮好懂的。

    “你还不快点走?被女仆长发现今天日例的花被打翻了,我可不会护着你。”

    他纠结地看了我一眼,湛蓝的瞳孔中有水波粼粼地浮动:“虽然您叫我渣渣,但还是谢谢您,王。”这话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保持着斜倚在门框上的姿势,默默地注视着他远去。直到那个背影都融入那无边的黑暗中,才低头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仆长。

    “都看见了?”

    女仆长沉默了一会儿,将头颅埋得更低了。那是一个臣服的姿态,我知道她在无声地回答。

    于是我拉起嘴角笑了一下,竟然也算是温和的。

    “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吧。”

    年轻的女仆长昂起她的头,铁灰色的眼睛泛着一层金属质感的冷光。她的嘴唇很白,毫无血色。

    然后她低下头,用行动回答了我。

    修剪整齐的指甲与柔嫩的肌肤完美地契合,手背因过于用力而暴起青筋。

    她美丽的脸庞因缺氧而显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润,旋即又转向死寂的青灰色。唯有那双无机质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仿佛在注视自己的信仰。

    她说:“谨遵王命。”

    我是那样清晰地看着她的赴死,不加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

    从生到死,不过是一念之间。

    随着最后一缕气息的散去,我放下一直抄着的双手,好整以暇地踱着步子,从女仆长身边绕过去。

    “好孩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着。有些失真,音落处没有半分实感。

    “记得清洗地板。”

    我对着后来的女仆吩咐。我知道不管是花园的泥土还是粘稠的血迹,她们都会清理干净的。昔日同僚的死亡并不能让她们沉寂的心重新跳动。

    我站在长廊边,面前巨大的水晶表面雕刻着肉眼不可见的、精美无比的魔纹。

    远方,太阳已经彻底升起了。

    手心与光滑微凉的水晶贴近,体温与此交融。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啊,真是个,无聊的星球呢。

――――――
    既然题目写的是花吐症,那么一定会有此成分,下章写。

    虽然嘉三三会结婚,但没有孩子的放心。

    PS:女仆长并不是自己掐死自己,而是因为宫廷女仆的喉骨处装有连通肺部的装置,可以阻隔肺部与氧气的接触。

    #对此文感兴趣的,可以查查郁金香的花语,要准确到颜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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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请不要吝啬热度!给这个可怜的水闸一点动力吧!π_π

――――――
    有没有小可爱想看七宗罪P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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